Original 。

情难自持 3【 风生衣X 广平王】

李俶被打梗
想写小甜文的,可是结局这么虐怎么甜🙊






风生衣赶到时,沈珍珠已经在殿外等候了两个时辰。殿内只掌了数盏灯,昏昏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此时的长生殿外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分明。

这太不寻常了,按理说李俶应该正为挽救李倓而据理力争,可现下这没有动静的情况让沈珍珠不知何意,愈发着急。


沈珍珠伸着脖子想看看殿内的情况,可苦于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见。


“娘娘,殿下如何了?”风生衣还未站定,出口便是询问自家的殿下。

看来人是风生衣,沈珍珠的心定了定,道:“不知为何会如此平静,进去两个时辰了,再不出来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正当风生衣想要开口之时,大殿的侧门出来了一名公公。那公公像是溜出来般鬼鬼祟祟,瞧见沈珍珠和风生衣便疾步跑了过来。


“娘娘,风大人,大事不好,陛下在殿内痛打广平王殿下,这会儿殿下怕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沈珍珠听此言只觉得眼前一黑,被公公慎慎扶住才没有跌下去。伸手抓住身旁风生衣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风生衣,我们不能在这坐以待毙。你可愿与我一同闯殿?”

听不到风生衣的答复,沈珍珠疑惑地抬头看去,心下猛的一颤。眼前的男子依旧高俊挺拔,可平日绝不外放的杀意现下已是溢出了眼眶。清朗的眸子此时黑沉沉一片,难以揣测这暗流下的内心早已濒临失控的边缘。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风生衣,那个温顺服从的死士不过只对一人温柔。

风生衣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那所紧闭的殿门,再开口时声线低沉的可怕。“殿下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们不管不顾地闯殿只会让他身陷绝境”

沈珍珠知他此言有理,定下心神,竭力按耐下冲动。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从梁柱后走过来时,风生衣只觉得刚刚那不过一柱香的功夫是这一世最漫长的等待。松开本是紧握的双拳,手掌传来了微微刺痛,怕是刚才太过心急,指甲陷入了肉里。

迈开腿想上前去扶住那竭力支撑的人,才发现腿抖的难以控制。有些自嘲的笑笑,身为死士多年还从未如此狼狈过。一个恍惚,沈珍珠已上前挽住了李俶的胳膊。

李俶借力一靠,目光却越过沈珍珠,直直地落在风生衣身上。

“风生衣,你快去带一批人马,亥时一到就劫走倓儿,然后放一把火烧了建宁王府。你把倓儿带去一个没人能寻到的地方,让他好生待着,这辈子都别再回长安。”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李俶力竭地咳了几声,愈发虚软了。

风生衣上前拥过这虚弱不堪的人,欲言又止。
“快去!”
“殿下,这破绽实在太多。”
“去!”

风生衣自知再劝无益,将怀中之人移到沈珍珠手上才转身离去。



一直暗沉的天终是在刮了几阵风后下起了瓢泼大雨。风生衣赶到建宁王府时,李倓正背对着大门,后背上插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慕容林致失了魂魄般呆坐在冰冷的雨里,看向李倓的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痛苦和绝望。而一名黑衣人站在李倓身后,正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风生衣飞身上前,剑尖直直地向那人刺去。黑衣人察觉到身后的剑气,回身避过便想要逃。风生衣改剑为掌,向那人的颈喉处出了一掌。黑衣人往前踉跄了几步,再回头时却是一副与本该早已死去的何灵依一摸一样的面孔。

风生衣心下大骇,不料给了黑衣人逃跑的间隙。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屋檐之上。风生衣匆匆收起震惊,提气追去。


王府内,慕容林致抱着李倓逐渐冰冷下去的身躯,用早已沙哑的声音嘶吼着。纵使自己医术过人,可此时也只能抱着最爱之人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无法挽回地流逝。没有什么能失去,也没有什么能得到了,此生,在这个冰冷血腥的夜晚,慕容林致倾注了所有的不幸和苦难。


李俶站在王府门口,再也踏不出一步。
“王兄王兄,我以后定当做个铁骨男儿,学着郑将军杀敌四方,保家卫国!”
“我真没贪吃,王兄不信,自己去瞧!”
“王兄,这可是我媳妇给我亲手缝制的香包,你羡慕吧”
“王兄……”


耳边的风雨雷电的声音都渐渐远去,李俶胸口一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上口腔,来不及咽下就哇地一声喷薄而出。珍珠不停地在叫唤着什么,可自己却是什么也听不清了。

倓儿,倓儿,我的倓儿。


雨势越来越大,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风生衣追了大半个街区,可仍是追不上前方的身影。何灵依以轻功见长。若真是她,自己断无追上的可能。

想罢,风生衣没有停下,脚在桦树上一蹬,转了个向,又向建宁王府飞去。


越是靠近王府,风生衣就越是不安。而在这份不安终是在看到昏迷不醒的李俶的那一刻化成这天上的雷电,劈在心上。

“殿下,殿下!”风生衣从沈珍珠怀里接过李俶。手触上李俶的背却是一片温热,似还有滚烫的液体在不断流出。风生衣看向颤抖着的手,借着夜色看清那是满手的鲜红。闭上眼,风生衣心神巨裂,拼尽全力才没有提剑去血洗宫廷。

不敢再有大动作让他伤上加伤。打横抱起李俶软绵绵的身躯,风生衣不顾还在嚎哭的沈珍珠就往广平王府而去。



从未觉得建宁王府与广平王府之间如此之远,风生衣抱紧怀里没了意识的人,感受着他微微跳动的心脏才没崩溃。



李俶背朝上趴在床榻之上,衣物被一层一层褪去。每褪下一件,李俶单薄的身躯就会抽搐一次。

“轻点!我叫你们轻点!”风生衣失了往日的风度,不停地朝着太医喊道。


血水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不多时就染红了新换上的被褥。衣物混着血液黏在伤处,撕下最后一层里衣,才看清李俶的伤势。

鞭伤,棍伤使李俶原本光滑细腻的背部血肉模糊。

只一眼,风生衣便觉得自己会永远记住李俶的这幅模样。曾发誓要护一世周全的人,此时躺在那了无生气。再也不会了,下次这般,自己定不会听他的,别说闯入皇帝的寝殿了,便是皇帝本人自己都要亲手砍了去。即使他是殿下的父亲,即使殿下会因此憎恨自己一生,也绝不让殿下再受这样的苦。


屋内人来人往,不停地有人进出。热水被一盆一盆地送进来,血水被一盆一盆地送出去。代太医为李俶盖上衣物时天已大亮。

“殿下如何了”

太医跪下,伏地不起,道:“殿下伤势过重,急火攻心,夜里又淋了雨,怕是难挨。如今发热不止,若是明日之前可退烧便可保命,若高烧不退……”

风生衣腿下一软,只得用手撑住一旁的花架。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昔日红润的唇上也是毫无血色。上次见他如此还是在回纥,没想到短短几年便又让他身临险境。


上前用帕子拂去李俶额上的汗,风生衣端着药却是怎么也喂不进去。极致轻柔地将李俶翻了个身,扶起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汤药递到唇边,可仍是灌不进嘴里。这样不行,风生衣心一横,将汤碗尽数喝进嘴里,盯着李俶的唇片刻,心里想着殿下多有得罪,便俯身碰上了两片柔软的唇瓣。


“咳咳......咳”静谧的夜里,这两声咳嗽传来于所有人来说无疑是天籁。

沈珍珠激动地扑过去,瞧见李俶微微睁着眼,却毫无神采。

“冬郎,冬郎,你瞧瞧我,我求求你跟我说说话,难过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

李俶一动不动,半晌才出声。

我,不甘心。

说完,头一沉,又陷入了昏迷。


“宣太医,快宣太医!”


次日再次醒来,李俶才觉得有了说话的力气。守在床前的不再是珍珠而是风生衣。看着坐在床边,靠在花阁上小憩的死士,不知为何,却让李俶安下了心。

趴的久了,腰酸涩无比。李俶本想换个动作,却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风生衣本就睡的浅,此时听到动静便已清醒过来。

“殿下,你醒了!”说着,风生衣起身准备去端一旁的汤药。

“风生衣,你别走。”

“属下不走。”

“倓儿,倓儿如何了……”

“殿下,一切都结束了。”


李俶心痛地合上眼,倓儿死时一身血地躺在雨里的画面挥之不去,再睁开眼却是满眼的决绝。血债血偿,他李俶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不,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风生衣皱着眉头没有接话。

“你可愿陪我?”

“愿。”

“你可知所陪何事”

“风生衣,定当为李俶血洗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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